算,毕竟如今生丝的价格也不低,而且他们家机器才新买一年,还是抵押了他们和工坊借的印子钱。”贺欢在一边解释道,“这工坊不拖欠薪资,虽然苦一些,但也是按量计件,先前周转不灵时,那工坊主倒也咬着牙把自家孩儿的彩礼拿来发了工酬,为这,还毁了她孩儿的婚事。所以,哪怕她时常对坊中女工责骂,这里的女工也都不闹。”

萧君泽感叹道:“这工作环境也太差了,怕是很容易出人命啊。”

贺欢笑了起来:“阿萧就是心善,但你也不用担心,襄阳城中有令,在工坊做工死去的,都有一千钱的抚恤,这些工坊倒也不敢过分,逼着这些人累死。”

萧君泽问道:“一千钱?我记得是五千钱啊?”

贺欢忍不住笑道:“阿萧,五千钱,是二十五匹帛,这个价格,能换一匹健马或者三个驱口,很多人都愿意拿自己命,换五千钱的。到时这些工坊主会隐匿人命,到时反而给不到他们了。”

萧君泽有些无奈,这个时候,人命就是那么不值钱。

“只要能按时发下薪酬,于这些工人而言,辛苦一些也无碍,”贺欢在一边解释道,“这样的日子很多人,都是愿意的。”

他又道:“襄阳各种工坊中,以织坊数量为最,这些织坊大多是女工,因为相比男工,女工的酬劳更低一些,她们抱团取暖,十分团结,您教我知识里,有一位女子学起来最为热心,她曾经帮数百位女工讨得酬劳,还时常给我的小报投稿,很有威望。”

他拿着手中的图纸,给阿萧介绍了这四年来经营的组织。

这个组织以襄阳的劳工为核心人员,部份兼任他在军中的属下,总部设在鱼梁州的报纸印房处,有三十余名骨干,他们各自发展了手下的组织。

组织的经费来源于大家收集的情报专卖,以及一些的劳工们自发的支持,他们靠着情报的发家,当然也就投资了一些地皮商铺,还有一些良田的产出。

让他惊讶的是,这些年来,组织里可以说是人才辈出,卧虎藏龙,比如一位出生于梅山蛮的青年,他发展自家族人成为势力,倒卖矿石,混的风生水起,湘州的情报比襄阳之外的地方灵通一大截,全是靠他。

再比如一位叫卫瑰的人,他本来自己有帮派,但前些年,帮派因为内斗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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